就在这时,后院起了一阵风,晒干的白菜叶子和萝卜缨子在风里晃荡,一股子菜味。

    还没吃上,陆棠就一脸菜色,一根根掰着指头,足足五面‘墙’!

    一面墙二百斤,这不得有一千斤?

    白一霖扶着眼睛,压抑着嘴角的笑,解释道:“怎么会吃不完,咱家带上长住保姆十口人呢,开春得等到来年四月份,这好几个月的时间还不够吃呢!”

    “你就搬吧,这也没多少,也就一千一百多斤,听话,快搬!”

    陆棠眼前一黑:“这叫没多少?你说的轻松,你来搬!”

    “你以为我没搬过?这五面墙,我叠的,白天爷爷喊我把菜搬到门外的空地上晒,太阳落山又让我搬回来,还得整齐的摞起来,乱一颗都不行!”

    说到这他就一阵心酸,往返在家里搬菜的那种腰酸背痛,再次灌满身体。

    白一霖甩甩脑袋,那种痛苦他死都不愿经历第二次。

    陆棠回头看那大白菜,心里总算明白,看来外公还是生她的气……

    但是,她抓住白一霖的袖子:“表哥,我们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是说过,但这次不行。”

    他拂掉陆棠的手,指了指西南角的紧闭的雕花窗:“爷爷的花房就在那,他一推开窗就能看见院子,我要是帮了你,我俩都得被罚。”

    听到这,陆棠站在‘墙’前垂头丧气,像是被雨水打蔫儿了的花朵,全然沉浸在绝望里,连白一霖什么时候走了她都没注意。

    难过了一会,她搬来一张矮凳,就要站上去搬菜。

    一道卡其色的身影却出现在她余光里,还从她手上接过白菜,声音像来自天外:“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