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花茎汁液提取出来放在冰箱里,半夜起来喝牛奶时,把汁液和蜂蜜的罐子搞混误食。佣人发现时人已经凉了,抢救无效死亡。

    死因看起来如此离谱,仔细想想居然又有一定的合理性,起码基本逻辑能够圆上。

    云泰宁在云晓最开始捣鼓那些花的时候,就说过别哪天不小心吃了毒成痴呆之类的话。

    一语成谶。

    云晓的老公是当官的,级别和云晔差不多。

    俩夫妻感情疏淡已经好多年了,各自分居各玩各的,唯一的儿子在国外,碍于夫妻之间利益捆绑太多不好分割,所以一直没离婚。

    云晓基本不去夫家那边住,都住在云家。

    现在人突然没了,死者为大,云晓名下的财产也要妥善处置,夫家又和云家多走动起来,儿子也会回来一趟,参加葬礼。

    韩姝在跟和司宴吃饭的时候说,“孩子多了,少一个或死一个都让人觉得无所谓,也不去追究深层次的死因,只要场面上解释得过去就行,反正还有替补,这算是生的多的好处还是坏处?”

    和司宴回答:“对于当事人当然不好,对于外人是好的,对于云泰宁本身,可能有好有坏。”

    不知道这家伙是不带韩姝吃一顿挽回印象不甘心,还是单纯觉得天时地利人和为了庆祝愉悦的心情,在韩姝从箭馆出来时将人截胡,三言两语打发了燕尹沭,把她带到上次没能吃成的法餐厅。

    他已经逐渐摸清了她的口味,点菜也颇费了一番功夫,从餐前小点的牛油果虾肉塔塔开始,成功捕获味蕾。

    “祝哥哥的心情越来越好。祝云泰宁的心情越来越坏。”

    韩姝拿着白葡萄酒杯朝和司宴轻轻抬了抬。

    和司宴无奈地笑着摇头,也举起酒杯。

    两人无声地碰了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