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心诚意想赶紧好了出院,所以没在这期间干不过审的事,乐此不彼地指使她干这个干那个,两人的嘴毒得不相上下,棋逢对手,不是互相噎得对方说不出话,就是一不留神上高速。

    “你就仗着我现在动不了你。”

    云暲夺过她手里准备削皮的蛇果,非常爷们儿地一口咬掉大半,嚼得杀气腾腾,“等我出院了,你好好洗干净等着。”

    “在云少眼里,我的作用也就这样了。”韩姝慢条斯理地说。

    她重新拿了一个削给自己吃,“以云少的头脑和手段,不该将我手上现有的资源整合,好好的效用最大化吗?也许是我高估了云少,实际上你并没有那么高瞻远瞩,只盯着个别让你看不爽的人耍耍小手段而已。”

    这话说得忒尖酸刻薄,很有和司宴怼人时的风格。假妹妹和他待一起时间长了,近墨者黑,沾染了不少那家伙的习性。

    云暲又不是傻子,她说的道理当然懂得,但他就是气不过。

    男人,无论什么性格,都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一个捏在自己手里的女人不仅没有臣服于自己的魅力,甚至得陇望蜀要跑的感觉。

    气归气,不管心里再怎么不舒服,该做的事不会受任何影响。

    “既然这是你要求的,”他把苹果核精准扔进垃圾桶,“那就如你所愿。”

    韩姝用刀尖插着苹果块喂进嘴里,吃得干净优雅,“我拭目以待。”

    “兜不住或者玩崩了那天,别求我救你。”

    韩姝趁机提要求,“云少不天天拘着我,把我困在医院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云暲想都不想直接拒绝,“那不行。”

    她必须乖乖来,这事没得商量。

    行吧,韩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