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着申溪把东西放下然后走人。

    结果申溪在客厅坐下了。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听我叔说,你打算练拳,增加力量什么的。这可不行呐,健身的人怎么能睡懒觉呢?”

    韩姝看了眼时钟,冷淡地说:“半个小时后才到我起床的时间。”

    是你来太早,不是我起太晚。

    这么早,想不明白这家伙从哪儿买来这么多吃的,估计小少爷又动用钞能力了。

    昨天听他把一百万说的像一百块一样,就知道他是那种含着金刚钻汤勺出生,被宠爱和蜜糖裹着长大的人生赢家。

    他不需要懂任何人情世故,不需要任何深沉城府,也不需要为任何事殚精竭虑,可以肆无忌惮活成任何他想要的样子,去做任何感兴趣的事。

    因为有申相仪这样的家族继承人在保驾护航,为他们创造最优渥的生活环境。

    这么说起来,累死累活做牛做马的申相仪,看到没心没肺吃喝玩乐的申溪,竟然没有生出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造反念头,真是好稀奇。

    难道是权力带来的满足感,已经完全弥补了不能随意玩乐的缺憾吗?

    韩姝不确定是否能够弥补,但据她了解,像申相仪这样的,一定有一个发泄的碛口。

    这个碛口,要么绝顶扭曲变态,要么常人难以理解接受。

    总之……反正不正常就对了。

    “咦?”申溪歪了歪脑袋,“你在生气?起床气?怪我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都不是。别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