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崽种!

    南袁舟见他又在皱眉,又安慰了几句,“说不定是他自己玩疯忘记了,向高昀那崽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常有的事。”

    “我知道,可能是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所以爱胡思乱想了些,让您和妈担心了。”

    南熙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盘踞着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产生一种诡异的笃定:

    向高昀突然失联,会给他带来巨大的麻烦。

    甚至是灾难。

    他习惯性抬手想松松领口,却发现今天穿的不是衬衣,领口宽敞得很。

    那这满胸腔的闷重感到底从何而来?

    他在和向高昀的电话里有一句话没说错:最近真的没有一件事是顺的。

    孩子,文沐婉,窦序方,韩姝,现在又加了个向高昀。

    简直像中了一个连环的诅咒,当他度过难关以为咒术解开了,发现后面还有层层叠叠的新噩梦等着他。

    无休无止,无穷无尽……

    韩姝没有惊动两人,甚至没靠近窗边,专注于自己的画。

    她不太清楚栾清黎想看的画具体是什么,没有给定范围。

    这两天虽然没能把别墅每个房间都走到,大致环境是熟悉了的。客厅里是满幅的进口巨石拼接而成的画墙,下午做造型的小客厅是一张几乎有韩姝那么高的极简抽象画。

    旋转楼梯处的墙面上挂了几幅色彩明艳的晕染水彩风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