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谢振鸣。”

    阆九川轻点着族谱,把这个人记在心里。

    “可是有什么不对?”老常感觉有点古怪,实在是她问的太过详细,正常的姑娘,从不曾见过自己的父亲,虽也好奇,但也不会问他死亡时的战役情况吧?

    但九姑娘就不对劲。

    阆九川道:“只是觉得奇怪,他号称少年将军,理应有勇有谋,更应该清楚穷寇莫追的道理,怎会忽然如此冒进?”

    老常也是从军营里退下来的人,听她这么一说,脑中有什么划过,但也想不出什么,只道:“兴许是因为那个村寨,您不曾见过屠村的惨状,如果那村寨足有八百人被屠,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何况还有孕妇惨死。”

    阆九川嗯了一声,把族谱递还给他:“你下去歇着吧,我自己在这待着就行。”

    老常看她身材单薄,道:“老奴去给您点个火盆来。”

    他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将掣迫不及待地飘出来,道:“咋的,不惜费刚到手没捂暖的功德也要掐算你这个便宜爹的生辰八字,是有啥不对吗?”

    阆九川说道:“他的死可能没那么简单,我怀疑是中了他人暗算。”

    “这不会吧?偌大一个侯府,不会连自家儿郎死得不明不白的都不知道吧?这好歹也是功勋世家呢。”

    阆九川嗤笑:“战场上,刀剑无眼,谁知道暗鬼藏在哪?尤其他当时被火遮眼,失了判断和冷静,就更容易入套。”

    将掣默了一会,不怕死地说了一句:“快要当爹的人,面对一个被开膛破肚一尸两命的孕妇惨死在跟前,是你这个没心的才会冷静吧……啊啊啊,混蛋,你打脸。”

    阆九川捶了几下它的虎脸,还揪了两把虎须,道:“谁叫你嘴贱。”

    将掣气得嗷嗷叫,作势要和她干一架,却见某个无耻之人往地上蒲团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