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向前走了几步,顺手一挥,豪迈地说道。

    “别太拘礼,随意些吧。”苏渝淡然一笑,显得从容不迫。

    侯太监的脸上却闪过一抹微妙的神色,他看向苏渝,眼神中传递着明确的暗示。

    显然,陛下这番话语只是展现其胸襟宽广,并不意味着真的可以免去礼节。

    然而,对于初次面圣的臣民而言,理应下跪行礼。

    但苏渝却似乎并未打算有所动作,仿佛完全没有接收到侯太监的暗示。

    侯太监眉头紧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在为苏渝的举动感到焦急。

    但这份焦急,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够感受到。

    那位已经悠然倚在软榻上的君主,面色平静如水,而苏渝的脸上也同样挂着悠然自得的神情。

    庆皇的表情波澜不惊,他缓缓开口:“苏渝,你可知道,朕为何单独留下你谈话?”

    苏渝略作思索,随即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得干脆利落:“不知道。”

    他心中明白,这绝不可能是因为他提前交了试卷,更不会是单纯的赏识。

    苏渝深知,庆皇对文人的重视程度有限,尤其是对于一个心怀天下的君主而言。

    尽管庆皇时常将发展庆国文学挂在嘴边,但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用以迷惑世人,同时也为自己赢得一些清誉。

    在庆皇的心中,唯有绝对的武力才能实现他的目标——以王道统一天下。

    在他的眼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