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月圆扭头胳膊肘向后一挡,躲开了,皱眉不解地回头。桑庆之撑着洗手台边缘,将她圈了起来,神秘道:“我姐回来是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什么拍卖会?在哪?”成月圆立即又被吸引了注意力。“在……”桑庆之拖长着声音,目光拉远又缓缓转向她,眼含坏笑:“想不起来了呢,你亲我一口——”他眼神紧盯着她的唇,凑近,直到彼此呼吸交错。“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成月圆不大高兴地瞅着他,转了转眼珠,盘算片刻:“说话算话?”“嗯。”她睫毛低垂下去。桑庆之能闻到她肌肤散发出一股清甜暖香,令人神迷。他按捺着,冷静地看着她越来越近。嘴唇眼看就要重迭。骤然错开,她轻吻在他脸颊,紧接着理直气壮。“好了,说吧。”桑庆之忍不住指着被她亲过的地方:“姐姐,你当我三岁小孩儿?”成月圆耐心用完,一下挣开,就要朝外走:“不说算了,我……”她走得那么决绝,好像随时准备舍弃他。桑庆之手一伸,把她捞回来,手捏着她下巴狠狠吻住。怒意几乎是刹那间被唇瓣的柔软消解。滑嫩。香甜多汁。绵绵软软。轻轻吮吸一下,颤巍巍……他神魂颤抖。正全身心投入感知,突然被重重推开,重回人间一般,感觉无比失落。更让人心塞的是,成月圆嫌弃地擦了两下嘴,瞪了他一眼。再次用力把他推得更远,生气地跑了。他靠在洗手台上,好半天也不能平静。指尖碰了碰嘴唇,缓缓回味。等追出去,人早就跑没影,给她打电话,不接,怎么都不接。桑庆之心里乱糟糟,又没由来地慌。好像,预感到她再也不会找他。 成月圆刚到家,保姆问她吃过没有,成月圆摇摇头表示不饿,就上楼去了。手机已经设置飞行模式,她头好痛,想蒙上被子先睡一觉。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不知过了多久,被敲门声吵醒。没开灯,她摸索下床,心情不佳地打开门。保姆面色为难:“小姐,有个人闯进来说找你。”成月圆皱眉咳嗽了两声,披上衣服下楼。“姐姐!”好甜的一声。桑庆之突然冒出来,扑到她面前。成月圆吓了一跳:“你?”她根本没想到他会追到家里来,震惊的同时立即要赶他走。不知怎么咳嗽得越来越厉害,她面颊酡红,脚步也虚浮。“哎呀,怎么了怎么了?”桑庆之抢在保姆之前上来扶住她。再自然不过地搂住她的腰,边说话边把她往楼上带:“没事没事,先回房间,我扶她回房间休息。”成月圆几乎是被他架着上了楼。拗不过,她非常有预见性地急忙回头嘱咐一声:“杜阿姨,等会他们回来了,千万别说家里来了人。”“好、好的……”保姆忙点头,面露担忧:“给您拿点药吧?”话音未落,楼上房门已经关上了。成月圆被扶到床上。桑庆之贴心地给她垫了垫枕头,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应该是吹风感冒了。”成月圆拿下他的手,神情严肃:“你来干什么?”桑庆之换了个姿势坐在地板上,两手反握住她的,歪头脸贴了上去,眼神无辜。成月圆想抽手,可又没什么力气,最后只能跟他大眼瞪小眼。她有气无力地吼。“滚啊,赶紧滚回去。”桑庆之死皮赖脸。蹭着她的手,狗狗眼望着她。他长得太好看,怎么撒娇耍赖都不为过。“不滚。”成月圆缓缓闭上眼,干脆闭目养神:“你要干什么?”桑庆之凑近她:“你把我手机号拉黑了?是不是不想理我了?讨厌我了?” 成月圆不说话。桑庆之握着她的手摇:“对不起嘛,我的错。”“姐姐——”“圆圆姐姐——”太嗲了,这小子越来越过分,成月圆忍不住“啧”了一声,还是有气无力地命令:“放——开——我——”她无意间一瞥,见他眼眶发红,犟犟地望着自己。他可怜巴巴地:“别讨厌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谁不心软。成月圆不,她知道他人畜无害的外表下,可不见得是吃素的。不过这么僵持下去对她也没好处。“都听我的?”桑庆之点点头。“那好,那你现在回家。”“好。”他还真起身了:“那我走了,你要好好休……”“嘘!”楼下突然有动静。有人上楼来了。成月圆急忙示意他噤声,仔细一听。“是小姐说有点不舒服,就没……”“知道了。”成晴夜的声音。成月圆有不好的预感,立马蹦起来,不由分说将桑庆之推进衣帽间。“不许出声躲好,不然杀了你!”威胁完,她立即躺了回去。果然,下一秒,门就被拧开了。成晴夜松了松领带,解开两颗衣扣,先去把窗户都关好,才过来她床边坐下。成月圆闭眼装睡。成晴夜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不烫,才说。“听说真的睡着的小孩手会举起来。”成月圆微微睁眼,成晴夜端坐睨着她。成月圆嘿嘿一笑。成晴夜捏她的脸颊。 “医生等会儿就过来,躺好。”“不用了……”成月圆有点慌:“我吃了点感冒药了,没事,睡一觉就好了。”真叫医生来,一折腾又不知道要耽搁多久。“吃的什么药?”成晴夜盘问。成月圆的事他一向事无巨细,亲力亲为。成月圆随口编了个经常吃的感冒药。成晴夜听着,问她:“头疼?”“嗯,有点。”成晴夜起身,脱下外套去了卫生间。要不是时机不对,成月圆或许还有心情欣赏一下哥哥单穿衬衫被西裤掐出的顶级腰身。成晴夜拿着热毛巾出来,给她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