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没有住主子,没准备衣裳,裴行简只能临时找出棠浅修生前穿过的旧衣。

    好在两人身形差不多,勉强能穿。

    棠浅吟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红叶翻遍了庄子才找到一套婆子换洗的衣服。

    棠浅吟身子清瘦,套在衣裳里空荡荡的,像是小孩儿偷穿大人的衣裳。

    两人四目相对,又彼此看向对方的衣裳,默契的别开脑袋。

    红叶没跟进来,和沧鸣在外头大眼瞪小眼。

    屋内寂静,棠浅吟按着太阳穴,声如蚊蝇:“今晚,多谢王爷相救。”

    “哼,本王担不起。”裴行简一张俊脸垮的厉害,阴郁欲滴。

    “刚才是我脑子发昏。”棠浅吟喉咙干哑,带着一丝轻颤:“唐突了王爷,还请王爷不要介意。”

    裴行简从鼻孔中溢出一声冷哼,也不知道是应了她的道歉,还是没有。

    棠浅吟看了眼裴行简,他的脸在灯烛的映照下看的并不真切,一半脸隐藏在阴影中,神色莫辨。

    这幅样子,倒是让她断断续续回忆起刚才……

    亲密旖旎倒是不剩多少,更多的是后怕,承恩王该不会恼羞成怒杀她灭口吧?

    棠浅吟心里一个咯噔,又怕潜在体内的药力再度发作,赶紧硬着头皮道:“王爷大义,自然不会计较。”

    “还请王爷对今晚的事守口如瓶,莫要……莫要坏了您自个的清誉名声。”

    裴行简听到这,终于抬眼睨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