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的大门庄严肃穆,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带着诏狱独有的阴冷。

    哪怕站在门口,也能感受到肃杀,听到受刑之人的惨叫哀嚎。

    魏垣也算见过风浪的人,在北镇抚司门口,朝阳有种喘不上气的错觉。

    他退开了几步,转向跟在身后的追风:“还有别的消息吗?”

    “暂时没有。”追风忐忑补充:“我们的人去了庄子,不多时应该能探听到消息。”

    魏垣长出一口气,视线转向北镇抚司的大门,声音阴沉:“把消息透给太师府。”

    “啊?”追风不解的看着他:“太师府和夫人断绝关系了,咱们还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现在去通知,以什么名义?”

    “断绝关系,棠浅吟依旧姓棠。”魏垣眼眸微冷:“就说……棠浅吟被北镇抚司指挥使押回来了。”

    “具体罪名不需要咱们去安插,棠诤风骨清癯,这消息足以让他激动了。”

    “如果顺利,棠浅吟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

    棠浅吟还是第一次来北镇抚司。

    果如传言中一般,哪怕外边有骄阳烈日,里面也似透不进一丝光亮。

    楼上,是北镇抚司自己人的地方,办公查案休息生活。

    楼下就是臭名昭著的诏狱。

    入了诏狱的人,不论是什么罪名亦或者有罪无罪,都要脱一层皮。

    酷刑只最浅显的手段,更多的手段血腥的不能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