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浅吟的心,因为裴行简的话沉了沉。

    还没找到证据!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猜想,就算大家都知道这就是事实,可没办法定罪也是枉然!

    她凝神道:“魏垣愚蠢,他背后的人未必,只怕不会留下痕迹。”

    “王爷既信我,不如让我从侯府下手试试。”

    “你也说了他们谨慎,从侯府能查到什么?”裴行简不太赞同:“北镇抚司查案,别人无权插手,他们不会察觉。”

    “你不一样,已然提了和离,魏家肯定会盯紧你的一举一动,你去查,很容易打草惊蛇。”

    棠浅吟却是一笑:“一日不和离,我就是魏家的主母,要看侯府账目还不简单?”

    裴行简听出她的意思了:“你是说,魏家跟山匪勾结,会有金银往来?”

    “当然了。”棠浅吟想到那晚山匪的话,冷哼道:“一切来往皆为利者,必有蛛丝马迹。”

    “山匪可不是好糊弄的,魏家若没有足够的银子填饱他们的胃口,又怎么可能听命于魏家?”

    “就算没有明着记录,至少也会有端倪,顺藤摸瓜,迟早能摸出真相!”

    裴行简想了想,还是觉得危险:“还是让北镇抚司查吧,魏家敢跟山匪勾结,背后的手段不知道有多少。”

    “你到底是女子,还孤身处于魏家,万一他们起了歹心……”

    “已经起了。”棠浅吟想到老夫人送去静心去火的甜汤,嘴角的弧度更显讽刺:“慢性毒药。”

    “什么?”裴行简神色大变,再也不复刚才的镇定,紧紧盯着她:“你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