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柳巷子。

    老夫人第一次踏足这里,瞧着周遭雅致宁静的景色,心中的不满达到了顶峰。

    阿垣牵扯了北镇抚司的案子,不说被严刑逼供,至少也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一切不全因为肖婉婉,但她至少占了一大部分原因。

    若阿垣没有认识肖婉婉,没有剩下魏子轩,也就不用在四年后遭人唾沫!

    阿垣尚且不知道什么情况,肖婉婉不出去找门路,竟有心躲在这?

    因为是临时准备的挪院,魏垣又被太师府的事缠身,暂时还没安排妥当。

    除了照顾魏子轩的嬷嬷,就是一个伺候肖婉婉的婢女,两进的宅院空空荡荡,全似无人。

    老夫人推门进去,心里的火再度交上了油,燃的整个人头昏不止——

    前院鲜花紧簇,看上去是刚种上不久的,沿着花草一路往去往内庭,搭着一处秋千架子。

    此时,肖婉婉正带着魏子轩荡着秋千,时不时发出刺耳的笑声。

    秋千旁的石桌上摆着不少吃食,荤腥素菜连带瓜果点心一应俱全。

    这算什么?!

    “大胆!”老夫人忍无可忍,怒斥道:“肖氏,你还有没有良心?”

    “阿垣为了你受苦,你竟还笑得出来?”

    肖婉婉背对着门,不知道老夫人靠近,她给魏子轩摇着秋千,冷不丁被一声暴呵吓得哆嗦,手没扶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