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后来在回去的路上想,这件事突然吗?

    倒也不会。

    叫他自己也不会相信,左舒雅这样的女人会安安心心在大学的出租屋这样的角落里一直待着,她原本是掉入黑暗的人,但凡看到一点光亮,肯定就想挣脱出来。

    第二天,左舒雅就开始收拾东西。

    她没有让陆长歌去送她,说昨晚的心情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这同样有些突然,尤其是陆长歌后来看到出租屋里已经空掉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左舒雅把地拖得很干净、沙发上的毯子也整理得没有一丝褶皱。

    只在桌子上留了一个小纸条,上面是一行漂亮的行楷:不要忘记我,因为我会记得你。

    陆长歌不想把心情搞得过于伤感,好像命运又怎么捉弄他似的,没必要,他以后一样会过得很好。

    不过在和房东冯朵朵的交谈中,他临时改变了要退房的决定。

    他要把这里租下来。

    考虑到上次宿舍熄灯,他原本就有出来住的打算,买房子当然也可以,但一来他不一定买在学校附近。考虑到上课方便,住在教职工宿舍更好。

    二来,外面的房子还没去看过,还不知道自己喜欢哪一套,所以就算要买也不会那么快。

    而且,该说不说,这里被收拾的蛮干净的,他也习惯到这里来了,还有个好说话的房东。

    陆长歌第二次见冯朵朵,上次交谈的很粗浅,这次仔细了解下来,才知道这个瘦瘦高高、言语不多的女生竟然是教国际关系的。

    她的装扮也和她的职业一样特别,就是她个子很高,大约一米七五,完了就穿个平底鞋,身上套着长款大衣,中间系着腰带,有点飒爽之感。

    对于陆长歌临时改变主意的事,她其实是略微皱眉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