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哭得鼻尖发红,一抽一抽的,但总能说话了。

    宋父又有点生气,可又不好直冲着女婿,问女儿:“嫁人了还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多少委屈。”

    “离了你们就委屈。”

    在家娇养了快十七年,骤然离开双亲,一时承受不了也是有的。还嫁的那么远,夫家还穷。连个丫鬟住的地方都没有。

    宋父想明白了也冷静下来,知道女儿这般大抵是和女婿本人无关,瞅女婿那一脸迷茫又心疼的样子就知道了。

    否则要心虚的,他看人最准了。

    宋母听了这话心更疼了,又心肝肉的抱着哄了几句。

    宋父起身,叫了陈易,“母女俩都是眼泪碟子,咱爷俩可躲远点。”

    陈易有些迟疑,还是宋父握着他手腕子才把人拽走,去了东厢房。

    宋家家财颇丰,住的院子却不大,一是宋父为人低调,不喜张扬;二是他只有一结发妻子,一独生女儿,人口实在是少。

    宋母让吴妈妈去厨房,告知晚上两刻钟再摆饭,就带着女儿回了后院。

    每家女儿回门都会被母亲问上一问,“女婿待你还好吗?亲家母呢,待你如何?”

    其实真挺好的。

    宋栀也不能说假话,“婆母这几天给做了山药馒头,昨天下午还去了山里采野菜给带过来。”

    宋母心里有数了,她就觉得王氏是个利落人。

    “那我也给他们做饭了呢!”宋栀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