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西溪别墅地下二层。

    酒窖。

    全身没有一滴血液的尸体在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中死去,他的身体还被捆绑着,只留下一层薄薄的人皮维系着人形,头颅的重量连带着皮肤坠落。

    在这具惊悚的尸体前,暮年的老人半跪着,他的两只手臂撑着椅子左右扶手。

    “呼!”

    “呼!”

    “呼!”

    老人喘息着。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受。沈南石发誓,这是他九十年来,最美妙的一刻,就好像枯萎的树枝上抽出了一点新芽;就如同,干涸了无数年的土地,迎来了一滴生命的水源。

    他享受着。

    他想要流泪,他为之欢呼。

    然而。

    当沈南石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在渴求那一滴生命精华时,刹那间,所有的美妙戛然而止。

    “好想要。”

    “好想要。”

    沈老爷子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神里被渴望占据,那是一种极其惊悚恐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