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下意识站起身就要赶去,走出一步后,她反应过来,生生止住了脚步。

    因聂宵有傻症,这三年来,沈桃言将聂宵看得比什么都重,已经到了刻苦铭心的地步了。

    她还特意吩咐聂宵院里的下人,但凡聂宵有个什么不妥,一定要急急来回她。

    可聂宵并不是真的傻子。

    甚至他装傻也是为了摆脱她,她还要去飞蛾扑火吗?

    腿下在一点点发疼,在明明白白告诉她,她有多傻。

    沈桃言坐了回去,面容苍白地抬眼看了叠玉一眼。

    她现在不想见到聂宵。

    叠玉走了出去:“知道了,不过二少夫人腿伤加重,又淋了雨受了寒,这会儿走动不了。”

    事情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查,得不到消息的沈桃言枯坐到了天明,熬红了一双眼睛。

    叠玉和叠珠又是心疼又是担忧。

    第二日午时,叠珠终于从外面得到消息来复命了。

    “那女娘名叫乔芸,寻常人家,靠买豆花为生,四年前便与二公子…”

    沈桃言抿紧了毫无血色的唇,难怪聂宵会在成亲三日前装傻。

    分明他可以直接提出来,却偏偏选择这样的法子,想要她先悔婚。

    沈桃言闭了闭眼睛,心口仿佛在汩汩地淌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