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决定漠视江焳的心意。

    可几日过去,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字句和图画屡屡跃入脑海,令她坐立难安,想忽视都难。

    一想到那种见不得光的东西被江焳握在手里频繁翻阅,她做什么都难以静心。

    明明顶着张禁欲淡漠的脸,心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禽兽的想法?

    委实道貌岸然,深藏不露!

    “岂有此理!”

    屋中猝然响起少女的娇喝,鸢尾刚推门进来,就见站在案前练字的少女摔了手中毫笔,墨汁四溅。

    鸢尾将案上的狼藉收整妥当,见虞笙胸膛小幅度起伏着,甚至气红了脸,心中生出疑惑。

    “姑娘,气大伤身,孙大夫特地嘱咐过,要您保持情绪平稳。”

    虞笙瘪着嘴委屈道:“我如何能平稳!”

    鸢尾默了默,将袖中的请帖递过去:“后日江府设宴,您多跟江二姑娘待一待,心情或许会好些?”

    虞笙接过烫金请帖扫了几眼,倏然顿住。

    这几日她请江灼帮她偷话本,江灼百般推脱。

    江府设宴,人大多集中在花园,不正是潜入江焳寝屋的好时候吗?

    到时候她跟江灼互相掩护,还怕不能将话本偷出来?

    压在心口的巨石掀开,虞笙豁然开朗,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