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二皇子殿下了?”陆禹衡歪头问道。

    “二皇子殿下常年在外,少有回京,但是最近在京的三个月,不仅断了文翰书院舞弊大案,还亲下垚县抚恤百姓,着手赈灾事宜,上下一片好评,且因为行走各处,见闻经历,都非常人可比,若有人辅佐他朝堂人情适宜,也不失为君的一个好人选。”

    “可是皇后娘娘,却似乎执意要立五皇子殿下为君,三皇子殿下又对此虎视眈眈,又有何破解之法呢?”陆禹衡虚心讨教问道。

    “强扭的瓜不甜,皇后娘娘妇人之心,独独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卓展显然对此很不屑,“皇后娘娘若是有当初晟歌公主嫁往南梁一般的胸襟,一段不是这般模样,至于三皇子殿下,皇家有些事情,终究是我们不清楚的,这些事情,还是交与皇子大臣们吧。”

    陆禹衡倒是有些惊讶,他从来都以为卓展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有几分文才武略的二世祖罢了,却没想到他对国家朝廷的事情如此淡泊又清楚。

    “卓兄,似乎从来不担心,下一个陛下,会是一个昏庸无道之人?”陆禹衡还是下意识地小声问道。

    “昏庸无道?”卓展仰头笑了笑道:“那便换一个就是了,这天下,怎么会让一个昏庸无道的人为所欲为?”

    “……”陆禹衡以前还算是知道一些,大燕的民风开朗,但是却从未想到,竟然是这样子的开朗,昏庸无道,换一个便是了。

    他微微苦笑了一下,南梁的臣子和君王,若是有这般胸襟,又怎么会常年在角落中苟且,直等到北海的同盟之约,才有幸壮大些许,将北燕打压至此呢?

    “卓兄,是否很了解公主殿下?”陆禹衡问道。

    “公主不拘小节,为人飒爽,故而和我等都有些交情,算不上了解,但常常比试,也算是知道一二,怎么问起来这个?”

    “那卓兄,可知道公主殿下,和南梁太子之间……”

    卓展的脸色稍稍变了一边,看了陆禹衡一会儿,终究是叹了口气道:“都已经是当年的事情了,现在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我只是好奇,公主殿下嫁给了南梁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到底是出于何种考虑。”

    “公主殿下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公主殿下不管是做了什么,都一定是为了大燕,”卓展无比自信又有些自豪地说道:“南梁那套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东西,可用不到我们晟歌公主的身上。”

    陆禹衡闻言笑了笑,想着覃亦歌在南梁的所为,轻轻笑了笑道:“公主殿下,确实是非同凡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