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晚风清爽,敞篷车内,裴宴给毫无动静的云商系好安全带就吩咐代驾司机开车。

    裴夏被秦峥送出酒吧门口的时候,狠狠吸了一口这台车的车尾气,再一抬眼,车已经没影了。

    裴夏:“……”

    秦峥无奈掐了掐眉心,习以为常地善后:“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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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进入郊区路段,四周安静得只有车声,裴宴侧目,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其实车开得很稳,但这姑娘哪怕被安全带拴着还是坐得歪歪扭扭。

    吹来的风大,云商刘海被吹起,露出那光洁的额头。

    听老太太提起过,云家当年经历的是一场爆炸性火灾,这姑娘命大,爆炸起火时正巧被保姆带着出门遛狗。

    虽如此,但爆炸的时间正好是她遛完狗回到家门前那一刻。

    爆炸弹射出来的碎片划过她的额头,至今留着一道不规则的小面积疤痕。

    可比起身体上的创口,那场事故,在她心里留下的创口和阴影更大。

    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儿,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死在一场爆炸性火灾中。

    何其残忍。

    裴宴闭了闭眼,喊了一声:“云商。”

    云商背对着他,脑袋虽然靠着椅背,但整个人就要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