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下了二楼,脚步略有些踉跄。

    服务生扶了她一把:“徐太太,需要安排一个位置,让您休息一下吗?”

    时知渺恍惚地摇头:“……你们的洗手间在哪儿?”

    服务生为她指了路,时知渺自己走过去,拧开水龙头,捧了一手水,捂住自己发热的眼睛。

    但好像没用。

    泪水还是混着凉水从指缝里不断流出,她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薄情寡义。

    也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反复无常。

    可他那句“从来没有觉得她这个老婆及格过”的话,还是让她觉得,他们这两年婚姻,就是一个笑话。

    他让她觉得,连那一年的甜蜜,都是她自作多情。

    什么都是假的,她一遍遍在记忆里怀念的甜都是假的。

    时知渺再也不信他的话了,一个字都不会信了……

    有人进了洗手间,看到她的样子有些担心,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时知渺摇摇头,捧着冷水泼上自己的脸。

    强行压下情绪,时知渺转身出洗手间。

    没想到的是,那个为她指路的服务生竟然还在门外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