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跟我第一个丈夫的,二爷不管我们了。”

    喜姐搂抱住她,“他不管你也要活下去啊,不然你要死了,你女儿怎么办啊?她说不定还在家等你呢。”

    她在喜姐怀里哭的撕心裂肺,“我……我也不想管了,我想死,我真的想死。”

    “别这样说,人啊都有困难的时候,我丈夫刚成残疾那会儿,我最小的孩子还在吃奶,看着腿废只能瘫床上的丈夫,在吃奶的小婴儿,跟我吵着饿的俩大孩子,在咳嗽的婆婆,我啊,我也是想过去上吊,死了干净,后来还是坚持下来了,现在日子也能过下去,所以你啊,也要坚强些,怎样也要为了你女儿活下去啊。”

    喜姐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把她扶起来,温柔地,“你回家吧,我陪你。”

    “嗯,谢谢。”

    喜姐一路搂扶着她回到了茶馆门前,听她说到了后,再好言劝了劝她,看着她进门后,才转身走了。

    她回去后,把那一个半馒头热了下给同样一天没吃东西的女儿吃了。

    女儿分给她说让她一起吃,她推开,说她在外面吃过了,肚子是饱的。

    晚上,女儿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她并没有入睡,听见了嫖客的敲门声喊声,这是她在这里常常听见的声音,以往她是会蒙住耳朵当听不见,但今晚她有了别的想法。

    她给女儿盖了被子,悄悄地下了床,出了房门后把门给锁上了。

    她去点了蜡烛,打开了茶馆大门,看着外面三个笑嘻嘻瞄着她的嫖客问道,“跟你们睡能拿多少钱给我?”

    其中一个瘦瘦的男人抓起她的手摸着说,“我给你三毛,你先跟我吧。”

    云妮问别的那两个人,“你们能给我多少钱?”

    一个矮胖的男人笑着说,“都一样,不过你要能让我们一起上,我们会给更多的。”

    她冷冷地,“给更多的是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