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医生扶了扶镜框,无奈叹息:“厉书记,首长大量服用药物,看似各方面都变好。实则,是药三分毒,还是这种以毒攻毒的西药,由副作用产生的毒性,已经从首长身上体现出来。”

    “我们医疗组目前能做到的,只有在毒性方面采取一些化毒措施。不瞒您说,前两天,首长的这条红线又粗又深,现在有点缓解了,红线逐渐变淡,估摸再过几天,就应该全部消失。”

    “所以,请您和您的家人不要担心,我们会随时关注首长身体情况。厉书记,首长是您们家属的希望,也是我们的职责,我们定当全力以赴,以保障首长身体健康为主,绝不辜负。”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厉元朗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个星期后,京城组织部官员亲临宁平。

    谢绝一切款待,到了之后便开始投入紧张的工作之中。

    原本宁平省上下就处于惶恐状态,组织部一来,大家全都绷紧神经,时刻保持清醒,免得临时抱佛脚,难以招架。

    毕太彰情绪不佳,焦虑和恐慌交织在一起,整个人陷入挣扎中。

    前几天,在厉元朗返回的当晚,专门见过毕太彰一次。

    和他进行一次推心置腹的彻夜长谈。

    当时毕太彰略有好转,但组织部的人一来,又往复循环,甚至还糟。

    组织部这段时间,就是找各部门人员谈话。

    有省委,有省政府,还有各厅局委办,也有下面地级市,尤其点名几个县区和县级市的主要领导。

    令厉元朗觉得奇怪,时至今日,组织部一直没找他。

    按说连吴淑云都去过了,省委这边几个副秘书长也都榜上有名,为何没轮到他?

    厉元朗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