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猜到这对父子一定会谈不拢,但以为他们最多就是不欢而散,没想到沈舒白还被罚跪祠堂。

    她在房间听到消息,连忙到了二楼。

    祠堂门大开,背对着门跪着的那个背影,挺拔俊秀,如一枝迎风而立的翠竹。

    她眉头皱了起来。

    沈舒白淡淡道:“妈,您不用管我。”

    应如愿叹气:“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你爸一定会让你回港城接管荣升集团,让你想清楚要怎么处理和枝韫的关系。”

    “你是还没想好,还是猜到了枝韫的答案不想面对那个结果?”

    沈舒白目视前方,不动如山,声音听不出波澜。

    “妈,您跟枝枝不是处成‘闺蜜’了么,她今天一个人可能会无聊,您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去陪她逛逛港城吧。”

    他不关心自己的处境,还在想谢枝韫……应如愿眉心拧得更紧了:“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可以去帮你问。”

    沈舒白依旧注视着面前的画像,画中是薄家的开宗祖先,穿着明朝的官服,庄严持重。

    他嗓音清冽:“不用问。”

    ……

    谢枝韫醒来时没有看见沈舒白,问了佣人。

    佣人说先生一大早就开车出去,但没说去哪里?

    谢枝韫便给沈舒白打去电话,沈舒白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