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逗她了:“就是沈舒白,他刚才让我不高兴,所以说两句气话过过嘴瘾。”

    吴羡好看了看她,气色还不错,白里透红,挺滋润的:“能过夜生活,也能开玩笑,看来你是已经放下虞女士的事情了?”

    谢枝韫道:“这世上没什么是永远过不去的,我替她收了尸,也替她将害她的人绳之以法,除此之外我也没别的能做了,我也是要继续生活的,总不能一直陷在痛苦里。”

    吴羡好喜欢她豁达的人生观:“这才是我认识的谢枝枝!那你要在伦敦玩到什么时候呀?快点回来,我也有很多事想跟你说呢。”

    “我是有工作的,不完全是玩。”谢枝韫简单跟她说了菲利普斯那对父子的事,吴羡好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精神上与她同在了。

    聊了半个小时,谢枝韫浴缸的水凉了,便准备结束通话了,但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沈舒白那些话。

    挠了挠额角:“好好,你能不能利用你的职务之便,帮我查一件事?”

    “你说。”

    “帮我在京华医院内部,查一下池晟那份怀孕单是怎么回事?”

    谢枝韫是想,吴羡好是京华医院的医生,也许,她能给她一些,别人查不到的东西。

    吴羡好想了想:“行,我试试。”

    挂了电话,谢枝韫从浴缸出来。

    拿浴巾擦干身体的水渍,换上纯棉睡衣,然后到盥洗台前刷牙,牙膏是清冽的薄荷,她眯起了眼——啊,有对付查理斯的办法了~

    ……

    第二天傍晚,谢枝韫又约查理斯见面。

    地点就在他带她去过的LeakeStreet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