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的规矩,随时随地都往我这闯!”

    姜晚笙在她看过来时,突然发怒,她厉声呵斥,嬷嬷吓得赶紧跪地,“姑娘恕罪!姑娘恕罪,奴才没长眼!”

    她只当这姑娘柔弱温婉,性子是乖善的,心里便没多大尊重。

    却原来猫也是会发怒的。

    嬷嬷跪在距离她十步远的案前,发着抖放下绣篮,忙不迭磕头。

    “求姑娘饶命!”

    “求姑娘饶命,奴才知错,求姑娘责罚!”

    姜晚笙手中攥着药瓶,垂下眸,把药瓶装进荷包里,封好口,才抬起眸。

    邵嬷嬷平时对她指点,教唆,此刻卑微跪着,好像两个人。

    她并不怕姜晚笙,现在这副示弱模样,只是怕她吹枕边风罢了。

    姜晚笙倒没这个意思,无仇无怨,虽她不满意此人态度,但也相处不了多久,淡声叫她起。

    嬷嬷连声磕头谢恩,爬起来。

    姜晚笙平静地扫她臂间,绣篮里多了些新绣样,嬷嬷一一介绍着。

    姜晚笙没听她的,抬头望了望门口。

    “我知道要绣什么了。嬷嬷不必再费心,帮我挑几根线吧。”

    廊下阳光稀薄,被绿荫切碎,姜晚笙浅黄衣衫,靠在栏杆前,几缕淡紫色的丝线从她雪白的掌心里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