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易?!”刘雅茹双手叉腰,指着蒋文正破口大骂,“这七街十六巷,还有几家邻居住这里?!连王寡妇一家都搬进上半城住上了楼房。我受委屈就算了,小咪小时候多么开朗爱笑,就因为住在这里,在学校被同学看不起,性格越来越内向,还有那场大火......”

    刘雅茹没有说下去,眼眶里全是泪水。

    蒋文正闷头大口干饭,一大碗饭菜不到一分钟吃得干干净净。

    “嗝...”蒋文正打了个满足的饱嗝,笑呵呵地看着刘雅茹,满眼的柔情蜜意,“老婆,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比旋转餐厅里的大厨还好上千百倍,哎呀,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啊。”

    刘雅茹破涕为笑,冲过去对着蒋文正的后背就是一顿猛捶,“没心没肺的龟儿子,逗晓得哄老娘开心。”

    “哎哟,哎哟,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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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里,男人一记膝撞顶在吴朝阳腹部,抓住他的衣领怼到墙壁上。

    “服不服!”

    吴朝阳咬紧牙关不回答,一脚踢向男人胯下,男人双腿并拢夹住吴朝阳的腿,双目中燃起熊熊烈火,单手拎起吴朝阳狠狠地扔了出去。

    地面的青石板又冷又硬,吴朝阳在地上滚出去好几圈,停在了织毛衣的中年妇女脚下。

    女人有些看不下去,停下手里的毛衣针说道:“小弟娃,何必这么硬,你就说句服了又怎样。”

    楼上抽叶子烟的男人也说道:“年轻人,出来混社会,该软的时候要软,该弯腰的时候要弯腰,不丢人。”

    吴朝阳全身每一处都在疼,疼得浑身战栗,两次努力想起身都没起得来。

    他又何尝不想软,在重岩村他就一直按照爷爷的教诲与人为善,如果不是陈麻子兄弟要强占他的房子逼得他在村里活不下去,又何至于烧了房子背井离乡。

    他不是不知道软,道理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