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行在官道上,前后各是几匹骏马,马上之人均携带着刀剑之类的武器。

    中间赶着几辆镖车,其中是一辆外观简朴的马车。

    马上一装扮英武的女子看了眼天色,打马至马车旁,先是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后才开口:“时公子——”

    刚一开口,后方就传来一阵哄笑,有人学她捏着喉咙说:“时公子——”

    女子扭头瞪了一眼,拔刀指着对方警告,回头时又换了副面孔,轻声细语道:“时公子,此处离下一城还有很长一段路程,我们今夜准备在此休整,明早再上路,一会儿我烧些热水给两位洗漱。”

    车内,沈妤一脸痛心疾首,清了清嗓子说:“贺姑娘,劳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贺雪卉说完,打马跑到后面,拎着鞭子就往学她那人的马上狠狠一抽。

    谢停舟靠在软垫上撑着头笑,听着马蹄声走远了,缓缓道:“这位贺姑娘倒是很有眼光。”

    沈妤默默转身背对着谢停舟。

    也不知那贺雪卉是不是眼瞎,他谢停舟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人摆在这里看不见,这两日反倒是频频对沈妤频频献殷勤。

    这事还得从和老丈分别那日说起。

    那日过河后,谢停舟身体欠佳,脚程快不起来,十来里路从清早走到了中午,不过两人运气好,上了官道后碰上了一个镖队。

    镖队将他们捎带进了平潭县后便和他们分开。

    走镖人挣的本就是血汗钱,捎带他们一程已是仁至义尽。

    当晚他们原本宿在平潭县最差的一个客栈,入夜后沈妤待谢停舟熟睡后悄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