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见状,忙不迭端了温茶送过去,劝道:“你就少骂两句吧,若是气坏身子……”

    谢景枫不接茶盏,又来指责许欢:“若非你倒戈相向,事情又怎会变作今日这番田地?”

    许欢顿时羞愧,神情黯然:“的确都是我的错,我愿意用尽一切办法弥补。只是……只是景枫哥哥你不要再气了,你身带伤病,不知何时才能痊愈。”

    “再者,言昭虽关押了我们,可吃食医药并未短缺。他还不想对我们不利,我们又何必惹他不快?”

    谢景枫知晓此言有理,可心中总有不忿:“现如今,他还能安什么好心?他留着你我,是为胁迫师尊就范。”

    一语惊醒梦中人,许欢愕然道:“难道说,他还敢对清徽仙君不利?”

    谢景枫说:“这小子本来就疯,如今又入了魔,还手握滔天权柄。只有他想不想做,没有敢不敢做。”

    许欢再一回想,也发觉言昭性情大变,极是阴鸷狠戾。

    谢景枫叹息道:“我只怕他……要对师尊不利。”

    说罢,他终是撑不住了,重重倒回床榻。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扣门声,是墨云为谢景枫送药来了。

    谢景枫还想强撑起身,却被许欢扶着躺下。

    墨云坐在床畔问候:“伤势怎样?”

    谢景枫无心谈论这个,只问他:“我师尊身在何处?境况怎样?”

    墨云面色微变,兀自嘱咐道:“你身受重伤,不宜操劳忧思,快些服药休息,才是正道。”

    谢景枫摇头:“你要是不说,我如何还能安心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