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说自己是害怕她抢走了他的位子,所以他下手害她。

    “你几时见过皇帝真心喜欢他的儿孙们?四年前,太子正当青春,他就敢利用明月把太子搞垮台;又利用我,故技重施想把明月搞下台;为了得到我的血脉,他甚至连章玉都可以下嫁给我,章玉也算是我的妹妹啊!若不是我歪打正着,差点铸成大错!而我又是个什么东西?”

    白非墨看见封于修转过脸来,脸上满是凄惶,“我不过是他的另一颗棋子罢了。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颗棋子居然会比谁都看得清楚……这颗棋子瞒天过海,陪着他傻乎乎,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明白,其实我什么都明白。”

    白非墨越听越瘆得慌,她很想说这一切都是无厘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真的有点信他的话。

    “他为了长生不老,连自己未出世的孙儿都可以杀!这还不止!”他猛然间摇动轮椅到她面前,“你是她的女儿又如何?你也不过是一个容器罢了,一个将怀有足月的孩子的容器。”

    好可怕。

    怎么这么像真的。

    “你知道自己身上的病么?”他道,“多年前曾发作过一次的。这种病我也有。”

    见白非墨疑虑,他连忙解释道,“那年你初入宫,浑身上下被蛊虫噬咬,神志不清,疯子一般。”白非墨似乎回想起来。

    他点点头,“你身上的蛊毒,叫做扶风散,和皇帝做灵魂转换实验的蛊毒一模一样。我身上的也是。”

    “咱们母亲身上的,也是。”

    白非墨心漏跳了一拍,“你说什么?”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当年她母亲的死就是十分蹊跷!有一个可怕对猜测在她脑中呼之欲出。

    “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变成安乐侯世子罢?”

    “她怀孕,本是一件开心的事情。然而她渐渐开始有了不良反应,呕吐,红斑,晕厥,直到最后难产,生下来一个死胎。”封于修看着她,“连你也以为那是皇后下的药。”

    “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