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险些跌倒,为了见我们一面,就敲响景阳钟,你难道不知道景阳钟不能乱敲的吗?现在北京城兵荒马乱,就是这景阳钟闹的。

    六位内阁阁老能混到大明最有权力的职位,都是人精,知道皇上这不过是借口而已,没有匆忙地出班唱反调,只是静观其变。

    不过,有几位御史城府就不够深,按捺不住,跳出来义正词严地指责天启皇帝不该乱敲景阳钟,破坏朝会的制度。

    天启皇帝被朱由诚天天灌输厚黑学,脸皮已经练得非常之厚,诚恳地听完御史的指责,道:“你们几位爱卿说得很对,朕非常满意你们坚决捍卫朝会的制度的态度。不过,这次敲景阳钟并非为了朝会,而是朕想见一见一些大臣。你们几个不是朕想见的大臣,请你们出去吧。”

    天启皇帝话音刚落,魏忠贤就示意在殿上值勤的锦衣卫,两个侍候一个,把他们拖出皇极殿。

    顾秉谦是内阁首辅,也就是文官的头,哪怕心里再偏向天启皇帝,此时也得出班说上两句,否则以后就没脸再领袖群伦了。

    “皇上,历朝历代都不杀御史言官。这几位御史言词虽然激烈,但道理总还是没错的,皇上切不可堵塞言路啊。”

    “顾爱卿,朕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们几个人了?我说了,这次并非朝会,而是想见一见想见的人,不想见的就请他回去。他们想见朕,非常简单,明天就有大朝会,他们上朝见朕就是。这也叫堵塞言路?”

    群臣闻言,不敢再指责天启皇帝荒唐了。皇上一不打二不骂,只是把自己定为不受欢迎的人,叉到大殿外。不见不想见的人,到哪里说,都站在理上。现在再和皇上拗着干,有点自讨没趣的感觉。

    天启皇帝说道:“既然大家都喜欢见我,我也喜欢见你们。大家都没有吃午饭吧,朕也没吃呢。一时半会也回不去,就在殿上吃吧,今天咱们君臣同乐。”

    听到“一时半会也回不去”,百官心里有数,肯定是有事要议,而且议的事情阻力还挺大。看来,今天不同意皇上的要求,大家都不能回家。

    天启皇帝展言笑道:“朕最近冥思苦想,写了一首词,请诸位卿家鉴赏鉴赏。”

    说完,他向魏忠贤略略点了一下头。魏忠贤从怀里掏出那张纸,递给顾秉谦。

    顾秉谦认得天启皇上的手迹,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这张纸上张扬的字的确是天启的手书。只看了两行,顾秉谦的手就开始发抖。百官看顾秉谦的动作不由一阵鄙夷,这马屁也拍得太明显了。天启皇帝的文化水平,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写出一首歪诗,你至于表现得这么激动吗?

    顾秉谦看完,递给孙承宗。孙承宗也是一样,看了两句,脸色就是一变。待看完这首诗,孙承宗不由大声叫道:“好!观看如此好词,当浮一大白。”

    百官不由心痒难捱,文东来知道百官心理,接过天启皇帝手书,便大声念了出来:“满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