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陷入了静默,相看莫名觉得尴尬。

    月燕正要开口,便被低着头东瞄西瞧的莫如桂抢先说了:“抱歉,之前实在是麻烦你了。”

    月燕眨了眨眼,想起刚刚想到的事情,便试探着提了起来:“无碍。奴家斗胆问一下,小郎君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所以方才如此偏执吗?”

    莫如桂听到这个,鼻头又有点酸酸的感觉了。他强行忍下,挤出笑容:“啊,是有点。不过也不是多大点事。多谢姑娘关心。”

    我才不是关心你呢。我是怕你以后都不送书来了。

    月燕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想着若是能帮个忙,以后如果悦客楼不在了,或许还能接着换个地方看莫如桂家里的书。

    莫如桂听着,拿起床边小桌放着的茶壶,倒了一杯放在手中暖着手:“也没什么,就是小时候,被一位先生唠叨着不是这块料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心里过不去这块坎罢了。”

    莫如桂说的轻易,月燕却从中猜到大概。约莫是迂腐又嫉妒心重的先生恶意打压,以至于心里阴影过重,以至于畏惧,和厌恶。

    月燕知晓莫如桂在家中是最受宠的,怎么想都不应该让莫如桂一直过不去这块心病啊。

    莫如桂看到月燕挑着眉的样子,就知道她不信。

    一个最受宠的幺儿变成这样子,而其他几个兄长却事业有成,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是府中阴私,所谓疼爱,也是表面功夫。

    莫如桂苦笑,忍不住把心中埋藏许久的话说了出来:“或许是我过于贪心了。”

    “贪心?”月燕是从泥泞中爬出来的人,听闻这个,只觉得可笑,“世间人何时不贪心,贪心又有什么好避讳的?”

    莫如桂有点诧异她话中的嘲讽:“因为,我家人虽然不满那先生的做法,但也怕我本身没天赋,也就将错就错让我当个富贵闲人就好了。”

    说到这里,莫如桂握紧茶杯:“可,有哪个男子不想着做出一番事业呢?”

    月燕走近窗边,推开窗,让晚风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