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是被保护的好,也知道她此时衣衫不整的与一裸|身男子同床共枕所带来的后果。

    景时卿赶来时,褚瑜整个人已经浑浑噩噩,看见景时卿,她抓着他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慌乱的哭泣中,只会辩解一句,‘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她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在景时卿失望难堪的眼神里,缓缓散灭。

    景时卿用那样的眼神看了她许久,才脱下身上的外袍裹着她,一言不发的将她带回了景府。

    虽然最后景时卿说相信她,不怪她,可褚瑜看的出来,他只是在安慰她,他看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之前的宠溺珍爱了。

    这件事闹的很大,一夜之间,长安城上下皆知。

    刚出事时,父亲叔父婶婶与几位兄长都来景府见过她,说要将她接回府中,她那时也觉得无颜再做景府少夫人,自请休书一封,可景时卿不愿放人。

    他说他相信她,也一定会护她周全。

    且她此时回娘家,不正是坐实了与旁人通|奸的事实么。

    在景时卿的劝说和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中,她到底还是留在了景府。

    可谁知长安城的传言愈发凶猛,竟说是褚瑜水性杨花,男人不止赏花宴那一个,就连街头不知名的流氓也敢到酒馆茶楼出言大肆侮辱一番。

    昔日高高在上的娇贵人儿,如今竟什么下三滥的人也敢来踩上一脚了。

    褚老太太因此气急攻心,一病不起,褚瑜得知后忧心不止,还没来得及决定是否回府探望,老太太就已撒手西去。

    褚瑜闻此噩耗,哭的几次昏厥,醒来后几番寻死都被嬷嬷拦了下来。

    祖母出殡那日褚瑜不敢回府吊唁,祖母清清白白一辈子,她去了只会给祖母抹黑,况且,她现在也没有那个脸出门。

    而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察院上奏褚明鹤贪污的折子,当日晚上,都察院那位上奏的官员死于非命,而现场只有褚明鹤一人;褚明琛负责的圣上行宫修建突然坍塌,一时间,褚府陷入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