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看了看小黑,在它的眼中,不时的看到一些飘在空中的人在走廊中飘来飘去,当用肉眼看时,却又看不到。

    这些人,有的从病房中走出来的,接着便听到人们的哭声;有的向病房中走去,接着又听到孩子呱呱落地的哭声。

    有往生的,有投胎的,就像一台机器一般:投入原料,生产成品,成品回收,再生产。

    我没有再继续看下去,毕竟这种东西看多了不好,但又感觉很无聊,于是随手去前台小护士那里拿了一张报纸,随便翻了翻,竟然看到这样的一则新闻:城市居民请注意,不知什么原因,最近有些市民在第二天睡醒之后,发现自己的眼珠竟然不见了。奇怪的是,他们眼睛脱落的方式也很奇怪,就像是成熟的果子一样。

    叙述很简单,但我听的却一阵阵寒意,谁会窃取别人的眼睛?难道又有人用邪术害人?我特妈的不活了。越想越感觉自己不安全:手眼一直未有任何法门,心中更是如火烧油煎一般,我并不想与那些人为敌,只想保住小命孝敬老娘便可。

    虽然感觉内心焦躁,但时间还是到了晚上七点。

    时间越晚我越想三十六计走为上,但是又不想魁星之王看不起我。

    哎,真心纠结。

    从七点开始,便有些内急,然后去找厕所,才发现厕所就在殓尸房旁边,当时人多,所以也没在意,但到了十一点钟左右,走廊中几乎没人时,我却又想尿尿,这次绝对不说谎。

    本不想去,但是越不想去,越憋的受不了,本想叫上魁星之王,但又不想他看不起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进入了厕所。

    厕所内果然没有一个人,不由的脑后就凉嗖嗖的。

    正在结腰带时,我无意中又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顿时感觉自己的眼贱。

    通过它的眼睛,竟然看到一群人站在我的身边,他们相互看着对方的**,正在比长短。

    我草,这地方果然不能开天眼,手眼,阴阳眼什么的,否则谁还有心情在这里尿尿啊。

    强忍着放过水之后,我马上走了出去,但是此时,脑门上已是一头冷汗。

    但刚走出卫生间,却又发现,殓尸房的门口开了一条缝隙。